第15章 轟動汴京

最近汴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。

即使宮中的皇後貴妃都要問問周圍的人這消息的具體信息，據說皇上都八卦了這個事。

這個事就是齊國公府的當家主母，當朝郡主，襄陽候獨女親自去盛家給自己的兒子提親。

求娶的還不是盛家的嫡女盛如蘭，而是盛家的庶女盛明蘭。當然現在據說明蘭也是嫡女，因為隨後盛家就對外說盛明蘭已經過給了盛大娘子好多年，一直就是嫡女的教養。

那齊家的小公爺是誰？貌比潘安是很多年京城老少的共識，這也就不說了，家世顯赫那才是鐵打的招牌。

齊國公府可是開國元勳，與國同休的頂級勳貴。

更離譜的是齊國的小公爺剛剛會試拿到第三名，說不準就是一甲及第，一下就能頂到天的當世文曲，卻要娶這麽一個女子，這前後認知的反轉，讓整個汴京城的上下階層同時無語凝噎，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。

尤其那首“驀然回首，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”的【青玉案】更是讓眾士子無法生出攀比之心，齊衡更是成了汴京的女子們每天睡前都要默念幾遍的知心詩人。

……

說回盛府，自那天國公夫人親自上門提親，這幾天下來，盛紘和他的大娘子王若弗兩個人整日的渾渾噩噩，晚上做夢都在說著客套話兒。

深更半夜時盛紘突然說一句“不敢當不敢當”，王若弗隨後就趕緊接話道“他們兩情相悅，是兩情相悅”。

門外侯著的丫鬟聽到聲音趕忙進來，一看兩人睡得還正香。

如蘭倒是哭了好幾次，盛大娘子王若弗勸幾次都不行，還是親姐姐華蘭回來，說了些話這才好些。

華蘭嫁給了忠勤伯家次子，知道勳貴府裏諸多不易。將自己被婆婆刁難，被大房如何欺負，一一與如蘭講了。

如蘭被這些想都沒想過的事嚇的直拍胸口，這才不再傷心，本就不是真心喜歡，只是少女懷春時的相思心事而已。

好感這種東西要經歷很多事才會蛻變成喜歡和愛情。

反而是墨蘭和她的母親二人，除了後悔陷害明蘭沒有成功，更痛恨起了明蘭和齊衡二人。

更堅定了要加入豪門的決心。

……

盛明蘭今天的晚飯是和盛老太太一起吃的，盛老太因為這場婚事的敲定愈發舍不得這個從小養到大的六姑娘，瞅著飯桌上時不時發呆傻笑的丫頭，氣的輕輕推了一下，明蘭回過神，看看周圍。“祖母怎麽了？”

老太太氣的笑出聲，“我看你雖然在我這屋子裏坐著，但是魂啊，是一定跑去了齊國公府。”

明蘭眼睛都放佛帶著笑，撒嬌道：“祖母，我才舍不得祖母，就算我嫁出去了我也要常來看您，到您這裏蹭吃蹭喝。”

祖母看著她，眼含不舍，握著明蘭的小手，“你啊，以後去了齊國公府，要註意的事多了去了，元若他上面的兄長走得早，對你來說沒有大房給的事端，但光你那婆婆，在這汴京城也是有了名了，從小到大都是沒吃過虧的主兒。

我聽你把那些事說給我聽，我估計啊，衡哥兒是真心愛你的，但是你婆婆是一定不想要你的，全是衡哥兒靠科舉這個事卡住了她，等你過去了，這些堆積的不快怕是要一股腦的應在你頭上。”

明蘭正了正身子，看著祖母，知道祖母是在擔心自己，想了一下說到：“祖母疼明蘭，明蘭知道。但我想即使元若哥哥的母親看我不順心，總是要顧忌自己兒子的，再退一步講，有些氣我受著就是了，只要我身子正，對她多些尊敬，她也總會有正眼看我的一天。

其實無論嫁給誰我總要在這條路上走一走，只是長短難易的區別了，但我比那些走這條路的人多了一點好，就是我和元若哥哥兩個人是兩情相悅，互訂終身。”

盛老太被明蘭的話怔了一下，“好，好，六丫頭能看明白這個，你啊就總能過上舒坦日子，不過還是要準備些東西。公爵府規矩多，我在義勇候府給你找了個管家婆子教你一些東西，你就多學，多看，總會用到的。”

明蘭聽到這些話，眼眶控制不住的變濕潤，趕緊收拾情緒，怕老太太年紀大，被她的悲傷牽引，傷了身體。

自己被老太太從小養到大，聖母身死，弟弟早亡，父親不愛，大母不疼。身處這深家大宅，一個不小心，說不得就得墜入深淵。

幸好自己機靈，再加上幾分運氣，被祖母撫養，教道理，送歡心，這才有了這幾年的好日子可以過。

但即便這樣，還是被如蘭墨蘭看不起，平日裏指來喝去就罷了，打心眼裏瞧不上才最傷人。

十幾歲的小姑娘，整日活在這個環境下，能健康成長已經算不易。

反觀自己，快樂無憂過了幾年，算是祖母的庇護才會有這樣的造化。

想起母親就有想起那天自己到處求醫的無助奔跑，一切都過去了，但我不會忘記，林噙霜，我一定會為阿母報仇！

明蘭兩只的嫰手輕輕握住老太太的手，嘴裏說著自己一定要好好學規矩，

後面還有一句沒說出口，就是決不辜負元若哥哥的付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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